头也是苏逸提前编排好的,这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一再施压,当是将所有的前路都给铺垫好了。
皇帝手里捏着毛笔,攥的指关节都隐隐发白,又再斟酌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道:“送他回去吧!”
“那赐婚的事——”李瑞祥道,还是有些迟疑。
皇帝的秉性他太了解,苏逸这次给他挖了这么大的一坑,他心里记恨是一定的。
“等他的病好了,叫他亲自进宫来领旨。”皇帝道,冷冷的撂下话来。
李瑞祥应了,下去传达皇帝的口谕,可是想着眼前的局面却是忧心不已——
苏逸这回是犯了皇帝的大忌讳了,这么把两个人留在眼皮子底下,皇帝是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的,迟早还得再爆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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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从北疆回来之后皇帝就赐了一座宅子给苏逸,有了皇帝的口谕,侍卫们就赶紧帮忙把昏迷不醒的苏逸给送了回去。
同时为了掩饰太平,还有皇帝钦点的太医随行。
前后总共也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一切便是尘埃落定。
延陵君赶着去给苏逸试了脉,又留下一贴退烧的药方和不少效果奇特的金疮药。
苏逸的身边是墨雪在照顾,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适容。
彼时那女人正站在花圃对面兀自失神,因为太过投入的缘故才没有提前发现延陵君出来,直至对方绕过一条小路走到了她的面前。
适容的神色间带了明显的戒备之意,甚至脚下都跟着往后撤了半步。
延陵君看着她的动作便是了然于胸的摇头一笑,“放心吧,我不会逼问你什么,想要你开口,不必杀人见血的法子我多的是,只是现在——”
他说着就微微吐出一口气,意有所指的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屋子,“只看在卿水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