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容眼中的戒备之意未消,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神色便带了几分黯淡,迟疑道:“他——还好吗?”
“暂时死不了!”延陵君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后面就不一定了。”
苏逸是烧的不轻,但却还不至于为此丧命,可是作为皇帝的眼中钉,那就未必了。
适容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微微的垂下了眼睛。
延陵君也不和她多言,只道:“你和卿水之间的私事我不过问,不过么——如果方便的话,替我跟你的主子道声谢,他为浔阳郡主筹谋的一切,这个人情我先代为收下了,只是顺便提醒他一句——过犹不及,以后自作主战的事也要量力而为。”
言罢,也不等适容答应,他便是一撩袍角款步离开。
如果褚浔阳真的好奇幕后那人的身份,他只需要一剂药就能叫适容开口坦白,现在一则是因为苏逸,另一方面又是因为褚浔阳本身的态度——
他也并不想去碰触这个禁忌。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许久之后适容才自远处收回目光,遥遥看着苏逸房间的大门,斟酌了许久还是举步走了过去。
彼时墨雪刚把端进屋子里的药晾好,扶了苏逸起身,才要喂他服下,听见开门声回头看到她进来,迟疑了一下就又把药碗放下,起身让了地方出来道:“我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延陵大人说服了药,一个时辰之内阁主就能醒过来。”
适容抿着唇角没吭声。
墨雪与她略一颔首就当先走了出去。
*
苏逸和适容从宫里出来之后皇帝给各城门下的禁令也就跟着撤销了。
延陵君从苏逸那里出来,直接就再没回陈府,而是快马加鞭出城和褚浔阳回合,火速赶往楚州。
日夜前程的赶路,第四天夜里一行人就已经抵达楚州城外。
时值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