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抵挡。
而如果拓跋淮安那边已经发生了意外,那就算再拖延几天,最后她也还是逃不过一死。
她要自保,莫名其妙的第一个就想到了褚浔阳。
拓跋云姬行色匆匆,几步就奔到了院子门口,却在前脚出了院门的那一瞬间又止了步子。
“公主,我现在去吗?”她的婢女察觉她的神色有异,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别去!”拓跋云姬突然就慌了,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来。
她的神情慌乱,手下力道又很大,直掐的那婢女眼泪汪汪。
她自己却去安无所察,目光凌乱的又左右晃荡了一圈,喃喃道:“先别去,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
那语气十分的飘渺,迟疑不决。
她回到院子里,开始不安的来回踱步。
那婢女跟进来,在她身后盯了她许久,一直到差不多该用膳的时候才离开去准备早膳。
拓跋云姬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对一面光秃秃的墙壁出神,犹豫再三,还是一咬牙回了殿里。
她决定——
再等等!
可是才推开了房门,她却猛地愣住,打了个寒战以后,才一个激灵,赶紧反手合上了房门。
那殿中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正背对门口,看着壁画上那些奇怪的图腾饶有兴致的在研究。
这个背影,拓跋云姬是认得的。
她的一颗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嘴唇动了几次才鼓足了勇气开口道:“你——怎么护会在这里?”
她开门的动静本来就大,但延陵君却是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才转身看过来。
虽然换了身装束,但却丝毫不损他身上气度,肆意而风流。
“徘徊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折回来了,看来你是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是吗?”延陵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