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已不知何时启碇,远离江岸,目光所及,尽是黑沉沉的水面。
他回过头来,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道:“姑娘虽有出人意外的手法,然而今晚想逃出在下手底,只怕无法办到。”
说话之时,暗暗提功聚力,他进舱之时已相度好形势,早就估计出以自己大力鹰爪功夫,可以笼罩方圆两丈之内,因此不论她以什么身法逃走,也难免遭受爪力一击之危。
柳儿恢复了可爱的笑容,道:“相公说得极是,贱妾这条小命已被相公捏在掌心,可是相公难道不考虑一下,倘使贱妾遭遇不测,你自家将有何等后果?”
王元度本来沉寒严肃的面上泛起笑容,舱内的空气登时轻松得多。
他道:“在下一向思虑不周,时时凭意气行事,所以不免上当吃亏。”他迫近两步,又道:“若然姑娘不坚持的话,在下倒想跟你谈谈讲和的条件。”
柳儿笑吟吟道:“好呀,我们讲和吧!”陡然面色一变,道:“不对,你想是有诈。”
王元度讶道:“有诈?”
她道:“不错,相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一宗行事不合情理,其中定必有诈。”
王元度道:“好聪明的姑娘,但你这刻才发觉已经太迟了一点啦!”说时,举起右手,五指微张,宛如鹰爪,向数尺外的女孩子抓去,出手不觉其快,然而柳儿却来不及闪避,蓦地半边身子一麻,已动弹不得,也无法提聚真力,接着胸腹之间涌起翳闷难过之感,使她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秀眉紧皱,显得甚是可怜。
王元度右手一屈,她整个人便向前冲来,恰好落在他手中,让他抓住手臂,王元度沉声道:“姑娘在酒菜之中放了什么毒药?”
柳儿用哀求的眼光瞧着他;声音微弱地道:“相公的手,放轻一点儿行不行?”
王元度果然放松许多,他并不是因对方神态可怜而放松,而是他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