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硬帮帮的东西,同时身后有人喝叱道:
“直娘养的,眼睛长在那里去了?赶着去奔丧么?”
这时阿烈已跑出数丈以外,闻言回头望望,火光中但见大堆的砖瓦倒了一地,才知道自己闻了祸。
这本来是自己的不是,怨不得人家骂,只是那汉子一句“奔丧”,倒象是不祥的语言,他立时又触动了伤感,心里一急,回头继续又跑。
约莫又跑了里许光景,但觉眼前地势平坦,四面都是栽种着高粱的旱田,风过处高粱叶子刷刷响着。
这一霎时.他心情十分激动,而且有一股强烈的企求,似乎非要立刻见到苏玉娟不可。
在一片收割过的旱田地里,有一座搭建得十分简陋的茅草小屋,阿烈自语道:
“一定就是这里。”
他急急奔到屋前,一伸手推开了柴门,冲了入内。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房内意然点了一盏油灯,油燃子冒着黑烟,昏黄的灯焰一耸耸的闪动。好似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屋子零乱的堆积着一些杂粮,有麦子、高粱、还有一在堆一大推的干草,大概是用来喂牲口的,阿烈四下望了一眼,并不见苏玉娟的影子,心中大急,脱口道:“大姐……”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在摇曳着的灯焰里,他感到一种恐慌,同时一阵失望怅恨侵袭着他,忽觉双腿一软,身不由己的坐了下来,他想她怎么不在这里?您莫非有人发现了她,把她抱走?或是她大概已经死了?
干草堆微微动了,露出一双女人的绣花鞋,紧接着是一声漫长的呻吟。
阿烈略一定神,猛地跳起来道:“是大姐……么?”
草堆番瑟声中,一个个女子挣扎坐起;颤抖道:“你……你是谁?”
阿烈赶忙跑过去,若非他事先知道这人必是宿大姐,而是骤然得见,他绝对认不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