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
那黑衣劲装大汉略一迟疑,便也随着众骑驰去,竟不敢私下挑帘查看。
蹄声远远消失之后,薛飞光才透一口大气,道:“这是我平生最凶险的一场斗智!”
裴淳道:“我真不懂你和他们的脑筋是如何动的?”
薛飞光道:“我这一场取胜的关键有二,他们只推算得出其一,却算不出第二个关键。
第一点便是我们的大车与他们人马碰头之后,大凡略有头脑之人,定必怕他们回转来搜查,因此若不是催大车快走,就是离开大车,在荒野中藏匿。事实的发展是咱们既不催车,亦不曾藏匿。那么,钦昌大师便会考虑到咱们会不会摆空城计,故意如此。”
裴淳道:“不对啊,他只要想得到这一点,决不会轻轻放过咱们,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薛飞光笑道:“这就是第二个关键所在,凭钦昌喇嘛的智慧,也不由得疏忽了。此一关键是朴日升此人身份与众不同,又自视极高,以他的胆识气魄,若然推算之下,认为此车没有敌人,他决计不准手下挑帘瞧看,免得被天下之士看轻。
我看准了这下点,才敢搏上一搏。事实上咱们也没有别的路可行了。但钦昌喇嘛不曾想到朴日升身上去,一时疏忽,遂判定任何人都怕有人出手挑起车帘,所以决不敢使用空城计。
由此推论,大车之内不是敌人已经十分明显。”
裴淳摇头道:“这到底太冒险了!”
薛飞光微微一笑,心想要赢得钦昌这等智者,焉能不冒大险?
裴淳又肃然地道:“你虽是才智过人,可是百密一疏,比如刚才人家用‘天涯咫尺’的耳功查听之时,你竟不晓得,差一点就露出破绽。”
说到这处,忽见薛飞光秀眉一皱,不禁心下着忙,暗想她正在高兴之时,何必浇她冷水,使她感到不快。便又说道:“不过幸亏你实在聪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