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光道:“总之咱们先平安出去了再说。”
直到从山谷中走到官道上,都没有险阻,薛飞光舒一口大气,道:“到啦!咱们一面往家走,一面研究这口鬼见愁的妙处。”
裴淳再提起刚才的疑惑,薛飞光一面找寻机括,一面道:“枉你跟随大师伯在佛门中很久,竟不晓得缅甸信奉佛教之事。”
裴淳笑道:“谁说我不知道?缅甸信奉的是佛教中小乘教义,咱们中土流传各门宗师都是大乘教义,我连这一点也都知道呢!”
薛飞光道:“你知道就行啦,那么这具佛像既非中土习见的式样,定是从缅甸带来无疑了。”
裴淳恍然道:“原来如此,想那‘鬼见愁’也是缅甸国宝,这一猜很有意思。”
薛飞光这时已恢复一向的天真欢乐,笑道:“还有一事你却忘了,那就是缅甸人炼钢重精,上佳利刀都特具弹性,可以盘屈成一束,捆在腰间。因此,你想这佛像肚子中当然可以放一柄屈曲成一饼的鬼见愁异剑了,对不对?”
裴淳服气地道:“亏你一下子就能联起来,弄个明明白白,我要下一辈子才有希望像你这般聪明了。”
两人谈谈笑笑间,走了不远,薛飞光就找出机括,敢情是在佛像头颈间。她抓住佛首拧转,座下微微一响,已露出一个径尺的圆洞,里面塞着一盘精光闪耀的软剑,寒气侵肤砭骨,令人无端感到心惊。
薛飞光小心翼翼地取出来,那盘状的软剑,顿时弹直,竟是一柄锋快无匹的百炼长剑,形式古朴可爱。但剑上的森森杀气,却使人心惊胆寒。
她惊赞道:“果然不愧名列五异剑的第二位,连咱们是此剑主人,也感到胆寒,敌人面对其锋之时,也就可想而知了。”她把剑交给裴淳鉴赏,自己却从佛像肚中找出一个剑鞘。
这个剑鞘轻薄柔软,似绢非绢,不知是什么质料所制,颜色黝黑。试一套在剑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