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那个人至少是在一里之外。”杜少恒仰首凝注那一片混沌的夜空,默然不语。
司马元意味深长地一叹道:“洛阳城已成了卧虎藏龙的所在,这一场龙争虎斗,可有得瞧的啦!”杜少恒仰首凝望如故,没接腔。
司马元显得很关切地,说道:“杜兄,到目前为止,我也感觉到这暗潮激荡的局面,多多少少与社兄你有关,我也能体会到你心中的感受,但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你彷徨焦急,都无济于事,依小弟拙见,倒不如暂时任其自然,静以观变为是。”“唔……”“请记着,不论局势如何演变,如何险恶,小弟永远跟你站在一起。”几句话,情真意切,对目前正潦倒穷途,孤立无援的社少恒而言,是相当感动的。
但杜少恒却显得很冷静地,苦笑了一下,道:“司马元盛情可感,可是,我这一生中,连累的人太多,我不敢再连累你,所以,明天,我决心独自离去……”司马元不由截口问道:“离去?你要去哪儿?”杜少恒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天下之大,总不致于没有我杜少恒的容身之地吧!”“那么,明夜三更,白马寺的约会……?”司马元道。
“我会去的,请放心,我也不会自杀,因为,我的老母和妻子都在天一门的劫持中,只要我一息尚存,一定设法将他们救出来。”司马元连连点首,说道:“对!对!杜兄,夜太深了,早点歇息吧!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
杜少恒未安歇,只是在床上盘膝跌坐,行功调息了个时辰,没等到天亮,就悄然离去。
当然,他没向司马元辞行,但却留下了一约便条,除了对司马元的一番盛情致谢之外,也诚恳地请其莫再过问自己的事。
离开司马元的利民当铺后,杜少恒找了一家较偏僻的小客栈将自己安顿下来,准备好好地歇息一天,以便晚间去白马寺赴欲望香车主人的约会。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东二十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