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珊入轿以后,微一顿足,示意命抬轿的侍儿,继续前行,并向项小芸无限风情地,娇笑说道:“虞相公,由‘琼花谷’到‘销魂堡’,路途不近,要走上几个时辰之久,我怕虞相公独自无聊,特来陪你以作闲谈,以解寂寞。”
项小芸自是洞悉宇文珊此采乃是倚仗媚香药力,向自己发动风流阵仗,但自己已有预防,遂佯作不知地,点头笑道:“多谢宇文姑娘,伸轿中颇为逼仄……”
宇文珊不等项小芸往下再说,便偎傍着她,坐了下来,妙目流波地,嫣然笑道:“轿中虽甚逼仄,勉强尚可供两人同坐,武林人物脱略形迹!虞相公大概还不至于有甚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吧?”
项小芸失笑道:“宇文姑娘说哪里话来?像这等兰泽微闻,温香在抱,自然是我们作男人的,占了便宜,只不过……”
宇文珊见项小芸言词上忽然有些轻佻起来,还以为是轿内媚香的药力生效,不禁心头暗喜,接口说道:“只不过什么?虞相公怎不说将下去?”
项小芸扬眉笑道:“只不过像我们这般寡女孤男,共乘一轿,似乎风光过于旖旎,到了‘销魂堡’,恐怕有不少醋罐子,都要打翻,替我虞小刚,招来的无穷妒恨。”
宇文珊媚笑问道:“虞相公,你看轻我了,你以为宇文珊天生贱骨,人尽可夫,对任何男人,都肯这般亲热地,假以词色么?”
项小芸笑道:“像宇文姑娘如此风华绝代的旷世佳人,那里会把寻常男子看在眼中?但虞小刚却可断言,那位钟少强必曾是你的裙下臣虏。”
宇文珊玉颊微红,并不置辩地,嫣然笑道:“他……他去东海未回,此时不在‘销魂堡’内。”
她一面说话一面藉着小轿颠动,又向项小芸的怀中,偎得紧了一点。
项小芸虽不怕这种风流阵仗,但因自己也有秘密,目前尚不宜被对方识破,遂略为退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