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冷峻目光,齐齐投注在薛神医身上,不言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
大家只觉薛神医还是二十年前那副老模样。
虽然清癯的脸上,添了不少皱纹,额下一把山羊胡子,也已由花白,变得全白;但他一双眼睛,却是神光炯炯,有着年轻人的神采。
薛神医一手持着白髯,左脚堪堪跨进大门。
三怪焦黄脸老者浓眉挑动,洪声道:“薛道陵,只有你一个人来么?”
薛神医目光一抬,连忙双手抱拳,含笑道:“老朽不知五位老哥驾临洛阳,有失迎迓,实在失礼得很。”
三怪焦黄脸老者冷嘿一声,道:“我是问你怎么只有一个人来,你那帮手呢?”
薛神医微一怔神,道:“陆兄说笑了,老朽方才听说五位宠召,匆匆赶来,那有什么帮手?”
三怪陆鸿飞凸睛中凶芒闪动,洪声笑道:“薛道陵,咱们兄弟面前,你少假撇清!”
薛神医楞然道:“老朽实在不知陆兄何所指而言?”
三怪陆鸿飞冷冷一笑,飞快朝五怪望了一眼,道:“五弟,你问问他!”
五怪侯彦武马脸一侧,阴声道:“三哥是问你,咱们在这里恭候大驾,是谁告诉你的?”
薛神医口中嗅了一声,笑道:“那是老朽家里的一名花匠告诉老朽的,他说侯兄曾到舍间去过,老朽正要向侯兄致歉……。”
四怪屠明义没等他说完,阴侧恻问道:“那老匹夫真是你雇的花匠?”
薛神医目光一动,依然陪笑道:“屠兄说的不错,那位阎师傅是替老朽整理花圃的。”
四怪屠明义道:“你真不知他的来历?”
薛神医听得一怔,愕然道:“屠兄此话,老朽深感不解。”
四怪屠明义历笑道:“我是说,你真不知道那姓阎的老匹夫,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