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越听越糊涂,摇摇头道:“阎师傅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不可能,老朽搬到洛阳来,已经十二个年头了,这位阎师傅,替老朽整理花圃,也快十个年头,除了喜欢喝上一杯,平日足不出户,老朽看不出他是个会武的人!”
四怪屠明义道:“他叫什么名字?”
薛神医沉吟道:“不瞒屠兄说,这位阎师傅,是白马寺老方丈介绍给老朽的,他原在白马寺种花,大家都叫他阎师傅,到底叫什么名字,老朽就不知道了……”
踞坐中间的大怪西门浩,自薛神医来了之后,细长双目,始终似睁似闭,一言不发,此刻似乎听得不耐,两道眼缝中,精芒一闪,淡淡轻喝道:“四弟,不必和他多说。”
薛神医瞥了他一眼,连忙拱拱手道:“老朽蒙五位老哥宠召,不知有何见教?”
大怪西门浩踞坐如故,瘦削脸上木无表情,冷然问道:“薛老哥当真不知老夫兄弟来意?”
薛神医拱拱手道:“敢请西门老哥明教。”
西门浩细长眼缝,暴射出冷电寒芒,突然长笑一声,道:“薛老哥难得糊涂,莫非真是忘了二十年前之事?”
薛神医身子陡然一震,禁不住后退一步,惶恐的道:“二十年前,老朽原不知那个重伤垂死之人,会是五位老哥的仇家,他……老朽是悬壶济世之人,那位朋友倒毙在老朽门前,老朽总不能见死不救。那知他伤势未痊,就不别而去,五位却来向老朽索人,试想老朽那里交得出人来?咳,咳,如今事隔二十年,五位和他就是有什么冤仇,也该消解了,老朽斗胆……”
大怪西门浩冷冷喝道:“住口,当年若非你姓薛的多管闲事,南宫老儿那还有命?老夫兄弟不问你要人,向谁去要?”
二怪李元江沉笑道:“二十年前,要是你薛道陵死了,咱们兄弟今晚也不会找你来了!”
薛神医老脸上浮现一丝轻微抽搐,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