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如此狠毒的目光之下,也会由不住打上一个寒颤!
陶氏真后悔有此一问。
蓝衫老人只向她深深一瞥,遂不再多言,却把目光瞟向窗外。
“血债血还!”他低低地念着:“谭老儿活该报应!”
说完这句话,他遂又闭上了眸子,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马车疾驰如风,四匹壮马践踏在官道上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尤其惊人!
车厢里系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灯光摇晃着,照着每个人的脸。
短时的沉静之后——
“人面狼”葛啸山注视陶氏,脸上现出一种怪样的表情。
他忽然伸出一只毛手,向着陶氏脸上摸去。
陶氏陡地一惊,反手一掌,直向着葛啸山脸上劈过去。
葛啸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禁不住嘿嘿有声地笑了起来!
蓝衣老人眼睛只睁了一下,却熟视无睹地又闭上。
这番情景,无疑是给葛啸山一种鼓励,他由是色心大动,更加地放浪形骸,另一只手仍然向着陶氏面上摸抓过去!
陶氏倏然一翻左手,再向葛啸山脸上劈去,却又被葛啸山抓在了手中。
葛啸山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一张满生长毛的鬼脸凑过去,意图向陶氏脸上亲吻。
谭贵芝早已血液怒张,尖叱一声:“无耻的东西!”
玉手一沉,尖尖的五指直向葛啸山前心上扎过去。
她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对面的那个瞎子——
就在谭贵芝手掌尚未递出的一刹那,瞎子简兵手里的那根马竿儿,已如同一条怪蛇般地翻起来,不偏不倚点在了贵芝前心窝里。
谭贵芝举起的手,顿时就松了下来,已为瞎子定住了穴道。
她身子不能动,心里却明智得很,眼睛也看得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