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图纸的桌面,是一团凌乱。朱隶脑筋一转,手里拿了至毛笔,装作要写字的姿势伫立在了桌前,完全忘了他自己是个老粗,对练字一点都不精通。
李敏入屋的时候,只见公孙良生好像小厮一样抚摸着卧榻为主人整理被子的动作,而主人祝公子在桌前练字。李敏顿起了一分好奇,走过去看他写什么字。
朱隶的脑门上挂上了一滴沉重的汗珠。
他写什么了?
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反而被他拿着的毛笔头上落下的几颗墨珠染上了。
伏燕跟在李敏后面进屋,连忙说:“李大夫坐吧,奴才给李大夫上茶。”
一句话,屋里另外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坐,坐,坐。”连叫三声,朱隶袖管一抹脑门,终于可以扔掉他最讨厌的毛笔了。
李敏却在他旁边说:“祝公子写吧,我只是来看看祝公子的腿好些没有,见祝公子站着无碍,看来已经是好多了。”
朱隶那瞬间心里头想去撞墙了。首先,他还想在她面前装着腿没有好。其次,他这不是不会写字吗?难道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短处?
眼神使给自己的狗头军师。
公孙良生抚摸完了卧榻上下,见魏老的衣角有些露出来赶紧塞进去,回头说:“李大夫还是坐吧,您要是不坐的话,我们公子也不敢坐的。李大夫不是说我们公子的腿伤需要养吗?”
李敏点了点头,转身,随意挑了屋子里一张椅子坐。这张椅子靠着卧榻,李敏坐下之后,刚好一脚踩到了魏老又从卧榻下面露出的袖管。
屋里几个人全像木头一样傻住了。
朱隶心里头想:该死的,以后要让魏老减减肥!瞧,这哪儿都塞不下。
李敏正觉他们几个神情有点怪异,说:“我只是来看看祝公子。祝公子不坐吗?”
朱隶只得径直走到她前面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