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我实不愿说,因为我想你会遵守诺言,但我却仍要忠告你,假如你事后反悔了,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寻着你报还你今夜失信的代价!”
寒山重蓦然又感到内腑一阵翻涌绞痛,他窒了一窒,缓缓的道:“我们是彼此。”
银衣人深深的盯着他,又深深的点点头,一步步的行了过来,说他是在行走,未免有些言不尽实,他在每一跨步之间,身躯都是飘飘荡荡的,仿佛他的双脚没有沾着地面,而是被一阵阵的微吹送过来一样!
忽然……这银衣人在寒山重身前五尺处站住,他倾耳聆听,生硬的道:“有马奔来。”
寒山重不在意的一笑:“那是在下爱骑叱雷,喂,这畜生回来得晚了。”
在二人一问一答之间,一乘骑影已乘风破浪一般急奔而至,夜色里,雪白的鬃毛一-一伏,像煞怒海中旋溅的白色浪花。
那是叱雷!
它低低嘶鸣了一声,在寒山重身旁停下,巨大的头颅喷着白色雾气,轻轻向着主人身上摩蹭……寒山重目光忽冷,爱怜的抚摸着马儿的皮毛,低低地道:“他们打伤你了,宝贝?”
是的,马儿的身上有着几处击打的浮肿与擦伤,血水潺潺,毛皮脱落,它却似毫不在意的仍然用舌头舐着主人的手掌。
寒山重咬牙切齿的道:“好个恩将仇报的千梭帮……”
银衣人一直沉默着,这时,他又向前行了一步,严肃的道:“现在,年轻人,你该担心自己的毒伤才是上策。”
寒山重抿抿嘴唇,轻声道:“朋友,你说得也对,我们何时开始交易?”
银衣人冷冷的道:“立即。”
“在何处先行疗伤?”寒山重又问。
银衣人木油的,答非所问的道:“你先躺下,脱去上衣。”
寒山重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