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上衣,就在田埂上平躺下去,在他躺下去的-那间,左腕上的铃串己被他脱下握在手中,九枚银铃的边缘,在他五指拈握执下俱皆竖立向天,成为一个多角星形。
银衣人亦缓缓蹲下,一双鸟爪也似的怪手在寒山重全身血脉按揉推拿起来,这推按之力,起初甚缓,越来越渐加重,每一推拿,他口中必定低嘿一声,随着他低嘿之声,那双枯瘦黝黑的双手已沉紧澎涨,血管粗亮,于是,嘿声越来越急促,推揉之劲赵来越强,正在寒山重觉得骨也欲折,气也欲窒的时候,他的动作已忽然慢了下来,双掌平贴着寒山重的肌肤,缓慢的顺着血气流循之路推按,而一阵阵滚烫的,那火炙一般的热力,已贯入寒山重体内,直使寒山重五内如焚,仿佛置身熊熊火炉之中,全身毛孔责张,汗浆狂涌。
过了盏荼时分,这银衣人又蓦而自怀内掏出一根尖锐的银针,起落如飞的在寒山重周身关节穴道刺扎起来,每一扎下,俱是入肉三寸,但寒山重却毫不觉得疼痛,相反的,在银衣人一刺一拔之间,他直觉的想到体内的一股毒热都被带去,五脏六、腑宛如受着一只冰袋在缓缓的贴熨着一般,舒适极了。
这时,银衣人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喘息吁吁,但他那一双冷酷而深邃的碧绿瞳孔、却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停止了银针的刺孔,又自身上摸出了一方白木小盒,启开盒子,捏出一只周身蛤蜊,尚在呱呱呜叫的罕见蛤蟆来,这只丑怪的蛤螟睁着一只紫蓝的怪眼,不停的在银衣人五指紧捏下挣扎跳跃,一根红色的舌信急速伸缩,在每一伸缩之间,这蛤螟背上几条交叉成一个奇异骷髅形的金丝就在蠕颤不已,似欲脱之而出,令人作呕之极!银衣人仿佛极为不舍的看看这只怪异蛤蟆,缓缓将他凑近了寒山重嘴巴,寒山重有些发麻的正待启声相询,银衣人已迅速将寒山重的下颔一抬一拉。五指用力一挤,这只怪异蛤蟆“呱”的叫了一声,口内喷出几条黑色小汁,却散发着麝香之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