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方才脸上的一片褚赤,如今已褪淡为苍白,他看着自己交叉前拒的双矛,口唇间勾勒出的是一声听不到音响的叹息。
倪丽诗气冲牛斗,跺脚大喊:
“楚清元,你聋了?没有听到我讲得话?我们不能就此罢手,好歹再拼一场,姓任的不是金刚罗汉,没恁大的无边法力,说不定先时他狗运好,占了个侥幸,下一场就该我们拔旗得胜了……”
楚清元缓缓将双矛插回腰带间,语调漠然:
“丽诗,你今生最大的毛病便是昧于现实,但求一厢情愿,自我联想,把利害得失虚构于个人的意气之中,这是很危险的事……”
倪丽诗怒道;
“你,你想竖白旗,敲退堂鼓?”
喟了一声,楚清元道:
“我们要认清事实,明辨利害,确知可为与不可为,丽诗,任霜白的功力诡奇玄异,不是我们所能抗衡,即使豁命一搏,亦少有幸理;艺业的成就靠苦练、靠堆砌、靠经验,决不是靠运道,我们栽了斤斗没有关系,天下并无不倒的至尊,回去再来过,又是海阔天空!”
倪丽诗不甘不服的嚷道:
“楚清元,我们也是道上成名的人物,怎作兴这般窝囊泄气,败了一阵就扮那缩头乌龟?你不想想,今天的斤斗一栽,如不扳回几分颜面,往后我们怎么朝下混、又怎么在人前交待?”
洒脱的笑笑,楚清元道;
“怎么不能混、又怎么不能在人前交待?丽诗,试问我们所结识或熟知的人际渊源中,有哪一个这辈子从未栽过斤斗,更有哪一个终生屹立不败,全属赢家?他们跌了跤都照样的爬起来站稳住,我们为何不能?想开点吧,吃一次瘪并不表示今生已经无望。”
倪丽诗气苦的道:
“你是个二百五,专会自我解嘲、自我安慰……”
楚清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