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德笑道:
“鸠婆婆,你老不须自谦太甚,这家伙业已是日薄西山,强弩之未了,只要你婆婆再加把劲,还怕不手到擒来,取他性命?”
“嗯”了一声,鸠婆婆道:
“别急,且看他还有什么伎俩可使。”
把手中白骨剑扛到肩上,敖长青道:
“鸠婆婆说得对,要当心任霜白做困兽之斗;婆婆若须我们上阵,只交待一句,我们哥俩便来帮着婆婆早点收摊……”
鸠婆婆摇头道:
“老身向来习惯以一对一,公平较斗,再说,也不能落人口实,说我们以多欺少,眼前这个阵势,老身自忖尚可因应,你二人乐得捡个现成吧。”
崔颂德正中下怀,口里却道:
“如此,则有劳婆婆了。”
三个人一搭一档,好比说学逗唱,表演三口相声,光景似是已把任霜白看成个奄奄一息的死人了,只等入土落葬,即大功告成。
任霜白在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哑着声道:
“鸠婆婆,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太可惜了……”
鸠婆婆微微一怔,道:
“可惜什么?”
任霜白用力吸气,道:
“你这一身武功,乃我生平所仅见,一个具有如此高深武学的人,怎会同崔颂德、敖长青他们这等豺枭之辈沆瀣一气,同流合污?鸠婆婆,你不觉得太糟贱自己,也太不值了么?”
两眼一瞪,鸠婆婆怒道:
“小鳖羔子,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恶言中伤,他们乃豺枭之辈,则你又算什么?豺枭之辈还知道供我养我,衣我食我,你这忠义之士却几曾给我过粒米滴水之惠?人的嘴,两片皮,话谁都会说,真个做起来就完全走样了,你这一套自己留着吧,我老太婆不受!”
崔颂德恶狠狠的骂道: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