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问,他如何敢不肃容回答:
“是,楚姑娘之言极为有理……”
钱来发朝着严子畏霎霎眼,道:
“楚姑娘个性爽直,豪义之概不让须眉,为人处世便稍欠一份圆滑巧妙,你明白她的脾气,就不会见怪了。”
严子畏陪笑道:
“是,我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楚雪凤忍不住“噗哧”一笑:
“听听你说的,倒把我形容成个母老虎了,其实我方才那一翻话,并不是对谁不满,我只觉得,兄弟嘛,就该连肝胆,通有无,你可以帮他,他却不受,愣要跑到黔南那等穷乡僻壤去表骨气,结果反招了一场大麻烦,临到关节上,又非来找你出力不可,尹君强的做人方式,未免也太累了。”
钱来发道:
“幸亏他招了这场麻烦,否则,严大人日后之难,谁来伸援?所以我已经说过,冥冥中皆有天数,是严大人为官正直,清明宽厚,积足了阴德,才由老尹的受恩延展到我来向严大人回馈,因果循环,自来不爽……”
严子畏听到这里,忽然问道:
“钱大爷,你怎么会在此地落脚?莫非居停或宝号就在附近?”
钱来发笑道:
“我的住处和店号离此远了去喽,还得再走上三两日才到得了,我在这里是养伤,业已住了五天,正打算明朝往回赶,不料便在今晚巧遇上你。”
怔了怔,严子畏道:
“养伤?居然也有人敢伤害于你?”
钱来发眯着眼道:
“豁上一身剐,皇帝拉下马,子畏,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莫非就没有敢动我的?这年头儿,金刚罗汉都有那吃生米的拿头去顶,又何况是我?”
楚雪凤道:
“这档子事,说起来才叫话长厂,往后尽有时间去扯;倒是你,严子畏,你为什么来到这里?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