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圜转余地,所以,我认为彼此先找个时间谈谈,或者对双方都有利。”
唇角痉掣了一下,严逸山满怀疑窦的道:
“你待和我谈什么?”
钱来发叉开左手拇指与小指,做了个“六”的表示,单刀直入的道:
“我出的价钱是六万两现银,马上付,条件是反过来帮我打‘返璞堂’。”
严逸山的表情先是一片木然,又逐渐转为犹豫,再接着颇见烦恼,好半晌之后,他始凑近上身,音调极低极低的道:
“钱来发,你来找我,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晓?”
钱来发也神秘兮兮的道:
“放心,此事极端隐密,只有我身边几个心腹晓得,绝对走漏不了风声!”
宛如在同一股看不到的压力挣扎,严逸山的脸色时阴时晴,变幻不定,他目光直直的凝视着面前的酒杯,嘴皮子不停翕动,蓦然,他右手握拳,猛击左掌,发出“啪”的一声沉响:
“你是说——现银?”
点点头,钱来发道:
“不错,六万两白花花的现银,而且银子已经运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逸山兄,仅须你一句承诺,三车连封鞘都未启开的银子,就完全属于你的了!”
严逸山的双层下巴颤了颤,有意故作轻松:
“难道说,你不怕我拿了银子之后反悔?”
钱来发泰山笃定的道:
“价值便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约束,人的本性,会随着价值的高低调整对信诺的程度,而六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它的约束力相当大,如果有人拿了六万两银子不办事,银子就会变成梦魇,缠得他连觉都睡不着——”
眼皮子忽然跳动,严逸山急忙道:
“银子现在何处?”
钱来发好整以暇的道:
“先要你-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