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你几分,现在情形却完全不同了,我们何苦再低三下四自己糟蹋自己?金铃姑娘,你认命了吧!”
怒火像在熊熊焚烧着金铃的脏腑,也在熊熊焚烧着她的理智,她疯狂似的嚎叫: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你们通通是一群野兽,一群畜牲,一群枉披着人皮的虎豹豺狠,我不会跟你们走一步,我宁肯死,宁肯死啊……”
留着短髭的那位寒着面孔,无动于衷的道:
“金铃姑娘,你若真有这个打算,我便不得不据实相告——我们所奉的指令中正有这么一条,如果你敢抗拒随行,我们可以权宜行事,死活不论!”
宛如焦雷殛顶,金铃蓦地窒噎住了,半晌,她打了个寒噤:
“这是谁的意思?”
邵昆山抢着道:
“三爷”
痴痴迷迷的笑了起来,金铃却笑得带泪,笑得透血,笑得比哭还愁惨:
“竟然是他……果然是他……我原先还指望这只是他的气语,是一时的愤怒……想不到他真个铁了心、绝了情……他……他一点不错是执意要我的命,要我以死来赔补那贱人的自作自受……”
短髭朋友视同不见,听若不闻,也和他们“三爷”是一个模子铸出来——铁了心、铁了情的德性。
“金铃姑娘,辰光业已延误老久了,该说的说完,应表的表过,你要跟我们走呢,抑是非要我们失礼不可?”
一边马背上的何敢,这时才有说话的机会,他先朝对方三位抱拳致意,满面堆笑:
“三位大哥,在下何敢,这厢有礼了——”
打开始,人家就是一派不把何敢置于眼中的神态,冲着金铃连逼带哄,是吃定了要押人走路的架势,好像根本没看见旁边还有何敢这么个大活人存在,如今何敢开了口。他们才装做突然有所发现,宛若何敢是刚刚从地下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