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着短髭的这位斜睨着何敢,狭窄的瘦脸上毫无表情: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何敢?那个要钱不要命,明着想抗拈我们‘八幡会’谕令的何敢?”
何敢又连连拱手,笑得更殷勤:
“不敢不敢,这纯系误会,纯系一场天大的误会,三位,我何某人何才何能,算是哪一块料?怎敢与名震两道、威慑江湖的‘八幡会’争抗?我只是,嗯,一时不察,未明此中因果厉害,方才糊里糊涂接下这趟买卖,如今想想,真是该死,务乞各位大哥垂谅下情,高抬贵手,恕过在下这无心之过……”
正在满怀哀戚愤恚的金铃,此时不由迸泪如雨,尖泣着叫:
“何敢,你你你……你这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何敢颜色不变,仍是一副低姿态:
“三位大哥有什么吩咐,但凭一句话,在下是无不遵从,无不应命,嘿嘿……”
那邵昆山“呸”了一声,盛气凌人的叱喝:
“你是见到棺材才落泪,姓何的,早不缩手迟不缩手,却被我们堵上了再来表这些馋言谎词,你当我们就这么心慈面善,好哄易骗?他娘的,四处兜了几十个大圈子,风吹雨淋,日晒飞沙,憋得爷们一肚皮鸟气,天可怜见吃我们截住了你,你打谱几句过门便交代过去?做梦,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何敢呐呐的申辩:
“在下委实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在下只是拮据多日,想弄几文进帐,便天老爷做胆子,在下也不敢开罪各位啊……”
金铃怔怔的注视着何敢,好像她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好像是在看一个与她毫无牵连的人在做一件与她毫无牵连的恶心事;她的泪水沾在面颊,沾在唇角,她宛如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触了。
蓄着短髭那位挥了挥手,冷沉的道:
“昆山,不必同姓何的多费唇舌,他说他的,我们自有我们处理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