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辩说:
“不,这位大哥,在下真的不知道贵组会的这道禁令,也没有见过官三爷的‘血灵令’,在下实在是冤枉,这位大哥,不知者不为罪啊……”
一边的邵昆山忍不住大吼:
“放你娘的浑屁,你会不知道?你去问刁余知不知道?去问白不凡知不知道?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明显的事,岂能容你狡赖?!”
何敢面容一僵,随即哧哧笑了——这一笑,仿佛和刚才那诚惶诚恐的他突然换了一个人,换成一个绝对不带窝囊味的人!
“好,很好,你们调查得非常周密严谨也更有些下三滥的青皮混子一心想抱住你们的大腿企盼求日残饭吃,这些人卖我不要紧,却要看看到头来是否抱错了主儿,他娘,我正是要和‘八幡会’做对,正是要同姓官的干起来看,你们能啃了我?”
一番话,一顿骂,猛的翻江倒海般倾出,截然迥异于先前的低三下四,委屈求全,由于变化太快,太不可以常理推论,任是“八幡会”这三名老江湖,也不禁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原来哀求他们的“高抬贵手”的同一个人!
那小瘦子目瞪何敢,喃喃的道:
“这家伙莫不成是个疯子?”
留短髭的那位蓦地暴叱:
“宰了!”
声出形动——却不是邵昆山或小瘦子先动,先出手的是何敢。
“嗖”的一声尖啸骤起,响声甫入人耳,鞭梢子已到了邵昆山头顶,姓邵的闪身急退,鞭颤宛若蛇盘,不分先后的套向小瘦子脖颈。
留短髭的仁兄身形突掠,双手猝翻,两团金黄透亮的光影齐斩马上的何敢——乖乖,竟是一对打磨锋利的铜钹!
何敢人在鞍上,就势贴着马背滚落,却不是滚落于地,他贴着马腹倒翻向另一边,正好迎上邵昆山咬牙切齿的一刀,砍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