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无声痛哭起来,“这么多年了,每想起这一幕,我仍觉得似是有人拿刀在剜我的心哪!玉贞被骂,便只是哭,她哭,那女婴也哭,我心疼得不得了,拼着被你伯父打死,也要把自家女儿留下,这么打啊吵啊大半夜,你伯父从未见我如此,也无奈妥协,谁曾想,第二天,我那玉贞,竟然再次留书出走!”
“啊?”沈千寻长叹一声,“她是心疼你,也是羞愧,因为自己不懂事,连累你挨打!”
宛夫人抽泣着点头:“玉贞便是这样,她是怕她父亲打死我,不得已才又离开,可是,寻丫头,你想想,她当初逃婚而走,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么会求到娘家门上?这一回,她的父亲,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见到她再次出走,伯父想必也后悔莫及吧?”沈千寻说。
“后悔又有什么用?后悔能让我的女儿和外孙回来吗?”宛夫人摇头,泪珠纷落,“我疯了一般去找她,最后,在一处断崖处发现了她的鞋子,而那断崖下的一棵树上,还散落着她和婴儿的衣服……”
“她跳崖了?”沈千寻心头狂跳,想像着玉贞跳崖时的那一幕,不知是如何凄惨痛楚,心里突然堵得厉害,而一旁的宛夫人已捂脸放声大哭,沈千寻上前,无声的抱住宛夫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