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自然不方便在行人司吃工作餐,周楠大方地掏了银子请了六个手下在酒楼里解决了。
酒足饭饱,一行人出了京城,浩浩荡荡地杀去那户姓李的人家。看到跟在后面的衙役,周楠恍惚有回到安东县衙的峥嵘岁月,还记得那日自己从县衙夺路而出,逃去淮安城夕阳下的奔跑,那是自己逝去的青春。
虽说这次执法行动周楠是主官,可品级却低于赵经历,很多待遇无法享受,如乘轿。
坐在颠簸的大叫驴,寒风飘飘兮吹衣,不片刻一身都僵了。而赵大人则坐在轿子里,捧着暖手炉一路假寐消化午饭,周楠不觉郁闷。
好在这户姓李的外戚的庄园不远,出城西行十来里到了地头。
放眼望去,只见那边好多房屋,雕梁画栋,甚是气派。主人家大约正在修整庄园,整个庄子好象是一片大工地,到处都是硬头簧搭成的脚手架,面全是忙碌的人影,有匠人正拿着凿子叮叮当当地凿着路边的青石栏杆。
显然,主人家正在修别院。
“好大规模!”周楠吃了一惊,他出身基层,只看了一眼知道这工程耗费巨大,没几万两银子拿不下来。
明朝期白银购买力强,换算成米价,几万两相当于后世的几千万块钱人命币。再加明朝人工、物价低廉。这等规模的工程,放到现代,怎么也得好几个亿。
无论在任何时代,能够花这么多钱给自己修庄园的都不是普通人。
“这还是没落的没有爵位的外戚吗?”
周楠顿觉不安,忙喊:“经历,赵经历,赵大人……”
“恩恩……呼……”轿子里哼哼几声,又传来响亮的鼾声。
原来,赵经历有心结交周楠这个前途无量的行人,午吃饭的时候异常豪爽,连连敬酒,一口气喝了一斤多女儿红,竟是醉了。
正要再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步从庄园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