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笑道:“敢问是哪位大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官来此有何公干?”
那管家的打扮也寻常,也是一件普通的棉布袍子。不过,用的却是好的眄阳青松,做工极是考究。这样的袍子在京城起码值十几两银子,可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的。
周楠眼皮子不觉一跳,眼前这人不过是个下人,却穿得如此讲究,简直是低调的奢华。打个方,好象是现代社会一个穿阿曼尼西装的门房大爷。
一顺天府的衙役大约是平日里欺压良善惯了,先前又听周楠说这家人是落势的前朝外戚。没有爵位,那不是平民吗,怕个鸟?
前呵斥道:“轿是顺天府赵经历赵老爷,今日得了朝廷之命,来清丈你家冒隐的皇产,快叫你家主人前来说话。”说着话,还抖了抖系在腰的铁链子。
“原来是赵经历,我家主人事务繁忙,还请经历先去花厅看茶。”那管家依旧满面笑容,眼神里却显得有一丝不屑。
这人如此不给面子,众人都是大怒。行人司的一个兵丁喝道“大胆,知道来此的还有谁吗……”
周楠越看这地方越觉得诡异,敌情不明白,可不好乱来。忙打断那个兵丁的话。
跳下大叫驴子,客气地对那管家道:“烦劳先生前面带路。”
一行人跟着那个管家进得府,到花厅坐定,看了茶,管家自去通报。
赵经历才清醒了许多,他看了看四周,对周楠道:“行人,看这家的气派,早年也应该是有些来历的,等下本官先同主人交涉。”
周楠点头:“有劳了。”他毕竟是从地方来的,京城不同于淮安,讲究实在太多,让赵经历先发难最好不过。而且,自己的地位他清贵,只做最后裁决。一来冲锋陷阵,不体面。
赵经历喝太多酒,感觉精神委顿,不住地吃茶。
周楠先前被冷风吹得够戗,也端着杯子小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