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显得很淡定。
徐徐收回目光,转眸看向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梁子。”
郁临渊点点头,然后扬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树。
“那棵树下埋的银子都是你的了。”
男孩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时欣喜难当,激动到不行,连声说着:“谢谢谢谢。”可是下一瞬,又想起什么,笑意一敛,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要。”
虽然他年少不懂事,但是,做人的基本他还是懂的。
违背承诺、出尔反尔,已是不好。
为了那个公子的安全着想,他才不得不为之。
如果现在不劳而获,拿了那些银子,那岂不是就成了靠出卖朋友获取利益的奸人?
跟窃取钱袋之人有何区别?
见他如此,郁临渊回头,示意郁临归,“去取出来。”
郁临归领命而去,心里却不免犯起了嘀咕。
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去找四哥吗?
明明从昨夜到现在,急得像个什么似的,一宿没睡不说,觉得同慈堂有戏,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去。
然后听说在这个桥洞下面,更是连那个小二的话都没听完,就不见了人影,直奔此处而来。
现在知道四哥身在何处了,却反而不放心上了。
还有时间去管那么一点银子,且还关心一个小乞丐叫什么名字。
既然说了银子给这个孩子,就让他自己去扒就好了,竟然还让他去扒。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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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郁墨夜蜷缩在一尊佛像的后面,拉过地上积满厚尘的破蒲团拢在身上。
这座庙宇荒废已久,应该不会有人前来。
喉中痒痛,她咳嗽了好一会儿,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