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告辞了回家。却见月色下,祖海的车子停在路边,祖海坐在大门台阶上抽烟。荷沅忽然想到,如果这么晚的时候放祖海进门,三姑六婆看见了会怎么嚼嘴?那么以前,祖海还有过夜的时候,别人又怎么看?如果照常理推断,她和祖海的关系还真是不堪呢。以前青峦也提醒过她,她当时还觉得青峦离间她和祖海的兄弟关系,现在吃亏了才知道,人真不能行差踏错,否则给人抓了小辫子,有理也说不清。
荷沅这边发呆,祖海也坐着发他自己的呆。今天一下午马不停蹄朋友托朋友地总算请到人事局长吃饭,席上人事局长倒是大方答应了给祖海公司的外地工程技术人员几个进城名额,还指点他以后将手下人才的档案转移到人才交流中心去,以后评定职称出国开证明之类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有利于私营企业留住人才。但是说到荷沅的事,人事局长却说了抱歉,他说洪青文夫家一门官僚,她说话,谁都得给她几分面子。祖海这才知道,他没做调查,贸然行事,捅了马蜂窝。他吃完饭就想到安仁里向荷沅说明,如果不行,她的档案就吊在他的公司,他问了,保留什么干部身份并没有问题。而且,他得向荷沅道歉。
但是一来便吃了闭门羹。没想到荷沅会换锁,但他坐下一想又释然,荷沅或许防的只是傅姐,才不会是他。
吸完一枝烟,祖海将烟头踩鞋底一捻。这才发现有一条影子长长拖在地上,横在他面前。祖海连忙抬头,见荷沅瞪着眼睛看着他,但那眼光似乎又不是聚焦在他身上,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祖海忙站起来,陪笑道:“荷沅,你回来了?去哪儿玩了?”
荷沅看着祖海,见他笑得低三下四的,又气不起来,想到柴外婆的嘱咐,便跟祖海道:“我把房门钥匙都换了,新的就不给你了。据说影响不好,对不起。”
祖海急了,“为什么?傅姐的钥匙我已经收下,换锁也对,免得有个万一。但你现在一个人住,你不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