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哭什么,只觉得心中异常难过软弱,眼泪源源不断流出,喉咙哽咽,上气不接下气。洗手间的臭气都顾不得了。仿佛天地之间亘古至今,只有一件大事可做:哭。原来祖海进去之后,荷沅一直屏住呼吸,给自己打气,将自己充得好汉一般,敢作敢为,勇往直前,她自己也相信了,觉得自己很能干,咬紧牙关硬挺着。这时候祖海终于出来,他喜气洋洋的通告电话,便如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下拔了荷沅这个充气娃娃的气芯,于是,荷沅宣告决堤,充的是气,奔流的是泪。原来,她是外强中干。
董群力还以为是讨债的,接过手机一听才知道是丛总。忙向他大致解释一下情况。祖海一听急了,立刻打电话给赵定国让他来接,回家洗漱一下,什么都没带,就直接飞回家找荷沅。一路之上,他听赵定国向他诉说这几天的艰难,说荷沅居然讨到海悦的承包款,说她被要钱的追得跳脚,说她现在干脆豁出去将钱花了大家都没得拿,说她去见新上任的银行葛行长。祖海听着听着,只觉得荷沅够泼辣,这么多大事,她都应付下来,而且做得出乎意料的好。不过也可知,她心中既得挂牵他在里面的情况,又得强撑着应付海纳的工作,一定心力交瘁。否则她不大会哭的人,怎么会接到他的电话,连话都说不出来,要董群力帮她接听呢?如此对比之下,祖海还觉得自己受的苦难算轻的了,起码他在里面吃得不好可睡得好,再说反正周行长已经都如实招了,他也没啥招供压力,里面的人又挺关照,他睡得挺好。
里面几天,祖海神志清楚地把公司所有工作理了一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先做什么后做,想得清清楚楚。只等着出来大施身手,可是他们一直不放他出来。他提起时候,他们都是笑嘻嘻的劝他不要急不要急,总得让他们也交代得过去。祖海没办法,一行有一行规矩,他不能强来。他们对他那么客气已经是荷沅在外面活动的结果了。
对于荷沅孤注一掷地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