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回省里买他早有意向的旧楼,祖海本来没打算这么花钱,但被赵定国一分析,他觉得有点道理。主要还是省行的关系多年铁哥们,贷款没有问题。不过祖海心里打鼓,师家的势力还在,如果他们提一下他贿赂银行人员的污点,闹大了的话,他在省行的贷款会与上海一样遭遇滑铁卢。这“滑铁卢”三字是荷沅教他。荷沅可曾考虑到这点风险?不过祖海心疼地想,荷沅能考虑到买旧楼守住资金,已经非常不容易,只是后续工作太多,方方面面需要考虑,她没经验,确实不可能考虑得太周到。
祖海想到老董电话里说荷沅在洗手间哭得歇斯底里,坐在飞机上的人恨不得长出翅膀加紧飞回家,比飞机飞得还快。旁边的赵定国都看得出祖海的坐立不安,两只脚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摆才好。下了飞机,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行李,一马当先地冲出来,老远就看见众人中间,荷沅穿着一套浅灰衣服非常显眼地等在出口,祖海都看得出荷沅踮着脚尖。
赵定国心想他们两夫妻这种情况下见面,少儿不宜,他一早便躲去董群力的车子,让彭全一个人做闪闪发亮的灯泡。害得彭全别说回头,连看头顶后视镜的念头都不敢有。载着两夫妻到了荷沅住的宾馆,他才松了口气,等老板老板娘离车而去,他立马掉头飞速回去董群力处。
其实真见了祖海,荷沅反而没原先那么失控了,只眼泪汪汪地伏在祖海怀里,仔仔细细从头查到脚,看有没有哪儿多一条伤疤,哪儿少一块肉,看瘦了没憔悴了没。还好,祖海都没瘦,人还挺精神的,两只眼睛依然活络得跟两只小猴子似的。荷沅看了放心不少,看来祖海还是跟以前一样,放到乱石山上依然能活得挺好。
祖海眼里的荷沅可大大不妙,一张脸哭得鼻青脸肿,脸颊两边的头发都是湿嗒嗒地粘在脸上,非常狼狈,但祖海看着心中只有心疼,又是很矛盾地非常快乐,荷沅这么在乎他,可他又没怎么吃苦,他只不过到里面转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