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文时,我便摸进去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了。
我拿了把鸡毛撢子,在书房内左挥右抹地掸灰尘,掸了半晌,范天涵也没回头望我一眼,我只好把鸡毛撢子往他身上招呼,他还是不动声色地任我在他身上掸灰尘。
我见状也只好先开口:「我今日去见娘了。」
停顿了良久他也不追问,我只好又道:「娘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一提萧子云便哭,自责道是她没替兄长教育好女儿。」
范天涵放下手上的公文,格开鸡毛撢子:「你直说罢。」
我快速道:「师父让我来求情,希望你对萧子云与大师兄网开一面。」
他回:「不帮。」
我撇撇嘴:「这一切都由我而起,我不追究了成不?」
他反问:「那么萧子云之前杀的丫鬟呢?你不是一直想我替她讨回个公道?你的正义感呢?」
被他这么一诘问,我也挺迷惘的,正义感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你一提起,我就觉得我好像必须得有。
范天涵见我沉默,伸手在我头上敷衍一揉:「你先回房歇著,我看完公文就来。」
我往外走两步,觉得不对劲,又往回走,夺了他的公文:「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些年来做的缺德事也不少,权当积德。」
他偏头望我,反问:「我缺德?」
我只好道:「我缺德,你就当替我积德罢,否则百年之后你羽化登仙了,我锒铛下地狱了,咱以后就见不著了。这次死里逃生后,我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恩怨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计较。」
他摇头:「我不会放了他们。」
我圈他脖子的手往下滑,顺势掐住他脖子摇晃:「你究竟想怎样?」
范天涵被我晃得声音直哆嗦:「你……才……想……怎样?」
我想著既然如此,那我退一步求情:「不然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