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翁,你也不要过谦吗。如果你还是个迟觉悟的人,我们又该怎么样呢?」
「如果你还这样瞻前顾后和痛不欲生,还让我们怎么活?」
而这时白石头就像当年一样来了劲;朋友越在那里劝,他越要借酒撒风:
「如果当初不是那样的不觉悟,我现在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呢?」
这就让朋友瞠目结舌──像当年的牛文海面对红薯毂辘一样。但在朋友们默默无语要自行告退的时候,白石头又见好就收──一切也不能太过分,太过分了大家就真要解散了,自己就真没有朋友和追随者了──在弦就要崩断大家就要解散之时──他又恬不知耻地用玩笑的口气把话题兜了回来:
「当然,我也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因此有所损失,肯定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众人马上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玩笑,原来一切当不得真。既然是这样,大家马上一倡百和,个个点头如捣蒜地说:
「当然,那是当然的了。」
「谁不是厚颜无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
烈日炎炎下的割草错过,晚饭告别粮食还原成红薯毂辘错过,大家并没有认清牛文海舅舅的真面目。大家只知道牛文海舅舅是村里汗水流得最多当然水分也是补充得最多的人,他是一个新程代谢加快的人,他是一个不吃粮食的人,大家并不知道这其中对我们包藏的祸心。多年的积累我们没有在意,于是等积累终于爆发的时候──牛文海舅舅要飞升要超拔了,要给我们亮相了──积累和隐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而这一天在多少人面前只是一个苦苦努力的等待从来没有实现过而在牛文海舅舅面前它就真的变成了现实。为了这一天,就是让我们赴汤蹈火和九死一生又有什么懊悔的呢?当他以真相暴露在世人面前有机会将他的爆发显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时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