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刚才的舞跳得太好了。」
「这样的见面是我没有想到的但它真是太好了。」
「我们能重新再跳一遍吗?」「你写的信我都收到了,我写的信你也都收到了吗?」
「我们是到后台呢还是到卫生间呢?是到堂皇的宾馆呢还是到你的私房呢?」
……
但令白石头没有想到的是,那美丽妖娆的女人却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开始整理她的云鬓和衣服,接着对白石头冷冷地说:
「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
「我不认识你。」
……
让白石头大吃一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说起来也和我们常人一样──慌忙对她的回答进行反驳、证明和大喊大叫:
「女兔唇,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你怎么能不是女兔唇呢?」
「你怎么能说没给我写过信呢?」
「你的那些信──虽然我都是十几天之后才收到的,但是我现在还叠放得整整齐齐呢。」
说过了历史,又开始在目前找证据:
「你不是一年前从巴黎归来的吗?」
「这里不是你开的酒吧吗?」
「不是你给我发的请柬吗?」
「为了地址的丢失,我还差点上吊和痛不欲生呢!」
……
但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站在灯光稀疏的大街上了。迪厅不见了,音乐不见了,镭灯不见了,男男女女也没有了,当然引起他喊叫和痛不欲生的女兔唇也荡然无存。他的脚下成了一片废墟。月明星稀,这时都市没有一点声音。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但这还是不是令他感到恐怖的,令他感到恐怖的是:既然这一切都是无有和虚无,那么他已经收到的那些女兔唇的来信,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