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失踪的文奇崛。
文奇崛那时独卧床上,正自退思。忽听门一声轻响,天香走了进来。
文奇崛一见天香,脸上一惊。他瞧之怔怔,似是难以置信。
天香脸上肃然,冷冷道:
“公子自轻自贱,死不打紧,只怕大事未果,主人定是难饶公子心爱之人了。”
文奇崛不怒自恨,急道: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天香看他神情紧张之状,漠然一笑:
“公子既为她着想,似如此傻事,还是不做的好。”
她眉往上挑,续道:
“上次无名山中,本姑娘奉主人之命,催促于你速办瑞砚之事,公子不会忘记吧?时至今日,不知公子有无眉目?本姑娘再提醒一次,此事的期限断不容改,倘若迟延,花纤绣必死无疑。”
文奇崛心下一紧,牵动伤口,大痛有声。思及这女子那次夜上草庐,讥笑自己弹琴逍遥之言,心下自惭:
“那会我以仇潇潇为质,自认此事不在话下,方是那般从容自信。哪知后来之事,变故接踵而来,言犹在耳,面目全非。眼下我已自身难保,落魄这般模样,又如何了却大事,救我的纤绣?”
他惶恐心乱,忍不住求道:
“姑娘,小生错了,小生再也不会自残了,恳求姑娘,替小生向你家主人美言几句,宽限数日,一待小生略有好转,定会立即起身,绝无稍怠。”
他瞪大双目,目光怜怜,生怕天香一口回绝,心跳之下,他只觉命悬一发,耐之不住。
天香沉吟多时,看他有一眼,长叹几声,她眉头一挤,缓道:
“公子为了花纤绣,真是难得了,花纤绣有知,她当为你骄傲才是。”
她脚下轻走,目送天外,嘴里却道:
“此事定夺,全在主人。本姑娘虽有心成全,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