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就杀猪宰羊,热开了好一阵子,何况你这新科进士呢?”
李益微笑道:“想不到在乡下一个官儿这么值钱。”
鲍十一娘道:“你拾功名如草芥,当然不稀罕,我们这儿可不同了,有人倾家荡产买个小官干还求不到呢?”
说着已经把他们让到大厅襄。大厅里居然收拾得很洁净,点尘不染,家具都是红木的,而且全是新的。
李益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你家里很殷实呀!”
鲍十一娘道:“东西是我早几年就买了,却一直闲搁着,我那汉子说甚么也舍不得拿出来。等我回家后,才一起搬了出来。”
李益道:“耿老哥是个克俭的人。”
鲍十一娘叹道:“俭省得过了头反倒是浪费,像这些家具,放在那儿生霉还坏得快一点。”
李益点点头道:“这倒也说得是,在我家乡稍微好一点,但有些人还想不透,我家的佃户就是个例子,我父亲过世时,家母有些颜色新鲜的衣料穿不着,送了他们两段,他们舍不得做了穿,又不知道拿出来晒晒,结果都霉坏了。”
鲍十一娘笑道:“他们没见过那些好东西倒也怪不得,我家汉子在长安待过,他在大宅院混过,居然也是那么没见识,才叫气人呢。”
李益笑道:“他倒不是省俭,而是无此必要,你跟孩子不在,他一个人要这些东西干吗?整理收拾还费事,一个人不如就将过了。”
鲍十一娘轻叹道:“话也说得是,我刚到家的时候,这儿简直像猪圈,那儿像个家,我整整忙了十来天,才稍微像个样子,幸亏你们现在才来,要是早几天,我简直不敢请你们进门,尤其是小玉,恐怕连一刻都坐不住。”
霍小玉笑道:“鲍姨,瞧你把我说的,我跑了一趟终南山,可不像从前了,连茅草的破店找都住过了。”
鲍十一娘怔然道:“我的姑奶奶,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