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干吗?要说是避暑,你住的别墅就是为避暑盖的,比那儿都凉快。”
霍小玉神色一黯,把郑净持到终南白衣庵去的事情说了。鲍十一娘也连声叹息道:“我这位老姊妹也是的,好好的福不享,跑去受那个罪去。”
李益苦笑道:“她求的是心里的平静。”
鲍十一娘道:“她甚么福都享过了,就是心里没踏实过,那个庙里果真是你们说的情形,倒是很适合她,她六根已经清净,比我有福气得多了,我还在为那个小畜生穷忙着!”
李益道:“令郎回家后怎么样?”
鲍十一娘笑道:“还好,自己也很知道用功,带着书跟他老子下田去了。”
李益道:“他下田去干吗?”
鲍十一娘笑道:“他老子是监督收割,他跟着去记记账,而且这小畜生天生的穷命,他说骑在牛背上,躺在牛背上,躺在树荫下面,看书容易记住一点,我拗不过他,只有叫他去了,不过他还真有用,我帮他理理书时,他能背得了不少。”
李益笑道:“人在繁华的都市里住久了,一旦回到大自然中,心胸开朗,读书是会进步的。”
鲍十一娘道:“进不进步我倒不在乎,因为他刚回来那两天,用功得厉害,我怕他会累出病来,叫他出去散散心倒是真的,前天回家我看他气色好的多了,所以今天早上又叫他去了,我不知道你要来,否则就叫他留下,向你请教一下了,他读了你的诗,看过你的窗课以及应试制艺的稿子,钦佩得不得了,说你是天上文星,人间宗匠。”
李益心中也颇为得意,却笑了笑道:“那可不敢当,我才二十多岁,可当不起那八个字,也许等我到了七八十岁的时候,还勉强可以巴结到一半。”
鲍十一娘笑道:“能够生出你这样一个佳子弟,就是祖上积德,我不懂得甚么大道理,只听过一个老和尚说法,他说生儿好坏,不必怨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