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女就是前生的债,佳儿是人欠我来还债的,败家子是我欠人来讨债的,一饮一啄,俱是前生因果。”
李益笑道:“这个和尚倒是颇有道行,把佛法溶在世情中讲,比空谈神理着实多了。”
鲍十一娘轻叹道:“只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个畜生究竟是讨债的还是还债的?”
李益笑道:“当然是讨债的。”
鲍十一娘脸色阴了一阴,李益接着笑道:“看你以前为他所费的心血精力与所作的牺牲,不是债主是甚么,不过你还得太多了,变成他倒欠了你,所以你放心,慢慢的就变成他还你的了。”
鲍十一娘这才笑道:“十郎,你可真会逗人,听你第一句话,我还以为那小畜生没希望了呢。”
李益笑道:“就以你为他的一片心,如果不混个功名k连上天都会瞎眼了。”
鲍十一娘轻叹道:“但愿如你所说,他的生员资格是有了,今年我托了人情,把他的名字也报在顺天府备案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命能中上一举。”
李益道:“今天我把他的窗课看一下,给他批改一下,叫他照着路子去揣摸,试试再说。”
饭后,鲍十一娘亲自掌了灯,把李益送到一间清净的屋子里,陈设得很典雅,是专为她儿子布置的书室。
李益笑道:“这地方比我在家的书房好多了,十一娘,做你的儿子可真有福。”
他开始坐下圈批窗课,鲍十一娘倒是不敢打扰,给他送上一盏茶后,就悄悄地退了出来,霍小玉笑道:“鲍姨,你们不谈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鲍十一娘轻叹道:“没甚么好谈的了,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应该再谈甚么了。”
霍小玉道:“鲍姨,我不相信你真的全忘了。”
鲍十一娘苦笑道:“小玉,你怎么长不大,我承认对他还有点思念。但也仅止于思念而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