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客笑道:“那里,李兄才气过人,却不为文人迂行所拘,穷中求通而不损志节,这才是兄弟最敬佩的人,兄弟以为表现文人之节,当于无可奈何之时,如李陵之降胡,乃是留此有用之身,冀图作更佳报国之途,方中求圆,才是大丈夫的作为,所以兄弟对李郎的事,略尽棉薄奔走了一番,总算已有了眉目。”
李益笑笑道:“可是已经找到买主?”
黄衫客一怔道:“李兄已经知道了?”
李益笑笑道:“吾兄既然不愿作盗贼之行而有助于兄弟,自然是为我这两船货物找个买主了。”
黄衫客道:“佩服!佩服!”
李益笑问道:“那些买主是在此地收货,还是要我运到长安再交给他们?”
黄衫客一惊道:“李兄知道我是卖给谁了?”
李益道:“奔牛小镇,没有大商家能买得起,当然只有卖给那些委托兄台阻我行程的商家了,而且也只有他们才知道船上载的是什么货,在短时间内才能成交。”
黄衫客笑道:“李兄心思之迅密,兄弟实在佩服!”
李益笑道:“这不算什么,本来是个最简理的道理,往深处一想就明白了。”
黄衫客道:“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要想得到可也不容易,李兄的如此长才,将来出仕为民牧,折狱断案9律可明察秋毫,不为小人所蒙蔽。”
李益含笑道:“小弟也是想真心做点事,所以不急于求进,假此一年之暇,出来走走,也是想得多点阅历见识,以为日后治事之本,敢问以那些人出价多少?”
黄衫客道:“七十万。”
霍小玉惊道:“这么高?”
黄衫客道:“李兄这批东西收进的本价也不低,以他们的估计,至少应在三十万之数。”
李益道:“是的!这是我委托姑苏一个文案师爷代购的,因为他曾托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