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残忍,他一时间也开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那孩子......跟那谁很像,特别是鼻子,一瞅就是他的种,我就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抱呢,就被成他爹掐死了。”她平静地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真狠心......”
迟凡呼了口气,感觉心里压抑得要死。
“我跟他吵跟他闹,后来他就说实话了,”她苦涩地摇摇头,哆哆嗦嗦抽了口烟,叹息说:“孩子已经没了,我还能怎样?慢慢的也就不去想了......反正是个闺女,我心里还好受一些。”
“那也是条性命啊!”迟凡忍不住高声争辩道。
“什么命不命的,那就是她的命,活该她不该出生,别说她是那谁的种了,就算自己的种,一瞅到是闺女就活活弄死的也不在少数吧?隔壁柱子他娘,接连生了好几个闺女,还不是都溺死了?”
她摇摇头,不以为意地说着,仿佛那些被溺死的孩子就是些阿狗阿猫。
“哎......”迟凡叹息一声。
他“懒得”反驳,也没法反驳--特别在那些年,乡下重男轻女的风气很严重,女孩一生下来就立马被弄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闺女、还是战友的“野种”,刘满仓自然不会让她活着,一死百了、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他也后悔了。”她摇头笑笑。
“后悔?他后悔不该弄死那孩子?”迟凡不解地问道。
他以为刘满仓是良心发现了,或者被愧疚折磨得后悔了,然而现在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冷笑说:“还不是为了钱,那啥,要是闺女活着的话,他不就可以再跟那谁要钱了?再不及也可以留着给刘成换媳妇啊!”
“这.......”迟凡无奈地摇摇头。
除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