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屈一指的盐商来说,这种住所其实真的很寒酸。
可这间房子的主人苗旬却一点都不寒酸。
宽敞明亮的正堂之中,苗旬坐在主位之上,胯下的太师椅和面前的桌子都是由并州工部下属作坊出产的精品。
要知道这套桌椅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虽说在并州已经没有了对商人的歧视,但作为工部直属的作坊,这种精品的桌椅产量有限,你的身份不够,哪
怕再有钱都无法买到。
从一点上也足以看出苗旬的手眼通天。
坐在苗旬左手边的名叫倪宇,仅凭他们两人加起来,身家便足有在座十余人的一半还多。
苗旬是犍为人,早年家境平寒,曾经在官办的盐井中干过活,年纪稍长之后,觉得干活来钱太慢,他又没别的手艺,便纠结了一帮人凭借自己早年打下
的关系开始贩运私盐。刘焉死后,嗅觉明锐的苗旬在第一时间便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而且亲自率人占下了一处盐井,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倪宇是成都人,而且好像和蜀中不知道哪个了不得的世家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读过书,看着十分儒雅,但做生意却杀伐果断,和苗旬一样是益州盐商
中的头面人物。
“晋王殿下应该已经进入了成都,各位怎么看,是乖乖听令,还是搏一把?”
苗旬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看着同样沉默不语的众人,突然开口道:“那可是小人屠,我等从了也不丢人,诸位以为如何?”
下面一个盐商突然开口道:“你也知道那是小人屠,当初刺杀阎圃之时怎么不想想,如今小人屠或许会表现一下大度,但你们想想,等各地盐市平稳下
来之后,那小人屠可会放过我等?”
这句话基本是全有人都在担心的,倪宇突然开口,似在安慰自己,又好像在安慰众人道:“郑志兄,晋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