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出自关系人之手,只是单纯想救弘昌,那么信上写的不就全是捏造的吗?连在现场看到十字弓的证言也是假的。”
“问题就在这里。”西方像要强调这封密函的重要性般,靠向椅背重新坐好,“现阶段我们无从断定这人究竟是谁。不过,这封密函当中,有某些部分确实提到了真相,即关于十字弓藏匿情形的叙述。首先是树木,信中极为详细地说明,那是一棵树干很粗、枝干在及腰处一分为二的杉树。由于弘昌以嫌疑人的身份浮出水面,因而这点不太受重视,但现场附近发现了脚印。其次是十字弓装在黑色塑料袋里这一点。案发次日发现十字弓时,的确是装在那种袋子里。可是,报纸等新闻媒体并没有公布此事。”
众人沉默了很久。密告者写得如此详细,肯定曾亲眼目睹了十字弓。
“如果真的目击到现场有十字弓,寄信人就应该是和命案无关的人。”渡边说,“命案关系人不太可能碰巧在现场。”
勇作也认为这个意见合情合理。
西方说:“警部补说得没错,命案关系人的确不太可能碰巧在现场。所以寄信人不只是一个想救弘昌的人,还以某种形式涉案或知道真相。”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阵骚动,甚至有人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起身。
“你是说,有人明知真凶是谁,却故意隐瞒?”渡边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用不着那么惊讶吧。”西方的神情和属下的正好相反,他沉稳地说,“这起命案其实发生在很小的人际圈子中。嫌疑人都是被害者的亲戚或身边的人,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足为奇。我反倒认为,有人蓄意包庇凶手,所以这个案子才会如此棘手。”
几个刑警闻言叹息,他们肯定是从西方的话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渡边说:“不管寄信的是个怎样的人,说的内容倒是真的?”
“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