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直贵越发觉得凄凉。
“寺尾呢?他怎么不在呀?”
“关于这件事祐辅还一点不知道呢。只有我们知道。”幸田还是低着头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寺尾呢?”
于是,敦志和健一担心般地看着幸田。看上去像是他们也在为寺尾的事发愁。
“根津先生不是跟祐辅,而是跟我联系的,据说就是怕他不会简单地同意。担心闹不好祐辅会大发脾气,说出哪怕不登场也不干的话来。”
那是可以预想的,直贵点点头。
“不过不和寺尾说也不行吧,因为我要退出了,必须要跟他说明,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直贵一问,幸田沉默了。牙齿紧咬着嘴唇。好像不是不知怎么回答,而是苦恼怎么回答才好,直贵有这个感觉。
“是这样吧……要我自己说不干了,找个适当的理由从乐队里退出来,这样寺尾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对不起!就是这样想的。”
幸田一说,另外两个人头低得更低了。
“根津先生也说过这样最好。”
好像一切都是按照那个男人的指示办的。直贵觉得全身有种虚脱感。这就是成年人干的事儿吗?成年人真像是不可思议的生物,有的时候说不能有差别,有的时候又巧妙地举荐差别。这种自我矛盾怎样才能理解呢?自己是不是也会逐渐成为这样的人呢?直贵想。
“不过,要是被寺尾挽留怎么办呢?他不会一下子就答应的。”
“我们也知道,所以我们也准备帮忙做。”
对幸田的话,真想说:“这时候知道帮忙了呀?”可直贵忍住了。
“好吧!我明白了,”他看着三人,“我退出。”
幸田抬起了头,接着敦志和健一也抬起头来,三个人都是一副伤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