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练习的时候,我跟寺尾说,在那之前想好退出的理由。”
“对不起!”幸田小声说道。
“真对不起!”另外两人也嘟囔着。
“算了,想起来,原来我就不是乐队的成员,觉得这样也好,我也不会什么乐器。”
三个人也明白这话这话不过是他在安慰自己,他们只是难过般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三个人走了之后,直贵半天没有站起来,盘腿坐着,凝视着墙上的一点。
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啊!
像是终于从噩梦中解脱出来的感觉,今后作为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活下去的信心反而增强了,结识音乐以后关闭上了的所有的门又都打开了,有种这样的感觉。
那些全都是错觉,状况没有丝毫改变。把世界与自己隔开的冰冷的墙壁依然存在于自己眼前。要想越过它,只会使墙壁变得更高更厚。
直贵躺到榻榻米上,身体成了一个大字,仰望着屋顶。污迹斑斑的屋顶像是在嘲笑:看看你,跟这个地方差不多。
不知什么时候,他低声哼起歌来。是首悲伤的歌,唱的是看不到希望的光芒,在黑暗中痛苦挣扎的样子。
直贵闭上嘴,意识到自己再也不会有在人们面前唱歌那样的事情了。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睛中流淌出来。
(10)
寺尾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有些充血。表情跟直贵想象的一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所以,”直贵舔了一下嘴唇,“希望让我退出乐队,不再参加‘宇宙光’演出了,就是这个事。”
“瞎话!你是认真说的?”
“是真话。”
“你,到现在这时候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寺尾走近了一步,直贵要被他的气势所压倒了。
那是在涩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