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什么?这个。”他看了一眼寄信人,倒吸了一口气,是前山,上次抢包犯人的父亲来的。信封里除了信还有东京迪斯尼乐园的入场券。信中写满了为自己儿子行为不端再次道歉的文字,再就是询问实纪后来的状况,接着,是表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事情请告诉他们的请求。
实纪额头上还是留下了伤痕。现在靠前面的头发遮掩着,医生*稍微长大些以后最好接受激光治疗。
“干吗要这样做呢,我们都快忘了那件事了。”直贵将信和入场券装回信封,“是为了自我满足,这样做些像是赎罪的事情,自己心里多少会好过些?”
由实子好像不赞同他的说法,表情不大愉快的样子,直盯盯地看着信封。
“怎么啦?”
“嗯……我在想,是那样吗?”
“什么意思?”
“我呢,看到这个的时候,心里想,还没有忘记我们啊!那以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是关注着自己儿子的将来,把受害者的事忘掉了吧。可是没有忘。”
“可是,就这样做,是不是真正从心里向我们道歉也不清楚呀。我觉得他们只是陶醉于做善事的那种满足中。”
“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比起什么都不做还是好吧。哪怕是寄一张明信片,也说明他们没有忘记那个事件,多少感到安慰。”
“安慰,真的?”
“是很大的安慰。”
“是吗?也许是那样吧。”直贵再次从信封中去除了入场券,“那么,人家特意送的,下次休息时三人一起去看看吧!”
由实子没有回答他,“直贵君,”她用好久没用过的丈夫名字称呼他:“我,会按你的想法做的。包括你跟哥哥断绝关系的事情,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你必须记住,忘不了哥哥那个事件的,不只是你,还有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