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等他打完拳,溥仰就轻手轻脚的过来递毛巾,徐一凡接过瞧了他一眼:“你小子,放你休息一天,怎么今儿就怪里怪气的?跑步掉后面,带岗走神,吩咐点儿事儿转眼就忘!在北京瞧上哪家格格了,昨天给你来信了?再这样,你踏实在江宁呆着吧!”
溥仰偷偷瞧了一眼徐一凡,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徐一凡身上一阵恶寒:“属下……属下有个姐姐…………”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张佩纶带着一个袍褂整齐的官儿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远远看见徐一凡就打招呼:“大帅!城里头总算是出事情了!”
听他口气,仿佛盼着江宁城出事盼很久了似地。
跟在张佩纶身后的,自然是白斯文。他抱着一堆花花绿绿地纸头,脚步踉跄。这个江宁官场的二五仔已经被徐一凡保升为江宁府,虽然既没有过班儿,也没有到京城去引见,连在吏部存档都木有,算是徐一凡手底下地黑官儿。在藩台贾益谦愤然离开江宁,盐法道兼江宁府增寿在上海就被徐一凡参掉,这些位置徐一凡暂时还没派人去填的时候儿,当了十七年知县的白斯文白老爷在江宁城也算位高权重,算是一等人物了。
外面儿的人,包括白大知府自己,谁也不知道徐一凡怎么想的,拿掉三百多堂官儿,又出那么个奏折,却不急着委缺去填补那些空出来的官位。好像是生怕乱不起来一样。
张佩纶这么一招呼,溥仰憋了半天的话也就说不出口,讷讷的退到了一边。徐一凡向张佩纶和白斯文点点头,接过衣服自顾自的穿着。两人走到他面前徐一凡才笑道:“算他们有心!总算没白等一场。闹出什么乱子出来了?”
张佩纶摇摇脑袋:“还不就是那些!没意思得很!你问白大知府吧,他现在管着满江宁城!”
白斯文冬的一声儿就跪下来了,张佩纶说得轻松,白斯文却是满心忐忑,这个天气都浑身大汗。一身袍乎套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