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三爷”当权,难缠,难侍候,三爷,舅爷,少爷,师爷,这就难怪“南昌王”府的这些人,对这位舅爷这么恭敬了。
白脸黑衣人冷然又发话:“受了伤的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上药裹伤去!”
舅爷发了话,受伤的忙都往后去了,连大眼高壮的三爷都去了,该去了,没什么好看的了,他想亲眼看着关山月十倍偿还这笔债,恐怕不可能了,早离开这儿,应该是只有好,没有坏。
那位十爷没走,他没伤,也又找到了说话、表现的机会,他扬声叫:“禀二舅爷……”
白脸黑衣人望向那位十爷,两道目光像两把利刃。
一般内外双修的好手,目光都凛人,可还吓不了也算是好手的那位十爷。
可是那位十爷如今却怕白脸黑衣人的两道目光,硬是把余话咽了下去,闭上了嘴。
白脸黑衣人像个没事人儿,利刃似的两道目光敛去,走了过来,走得不快不慢,不慌不忙。
眼前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一片寂静,静得几乎能听得见白脸黑衣人的步履声。
白脸黑衣人是有他的威严,是有他的慑人之处。
近前,停步,白脸黑衣人凝目望半截铁塔似的那个:“此人何许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全不知道!
是吗?
“南昌王”府眼前的这些人都知道了,身为舅爷的不知道,难道是瞒上不瞒下?
难道这些人的胡作非为,这些人的恶劣作为,“南昌王”府上头都不知道?
半截铁塔似的那个道:“老十清楚,让他跟二舅爷详禀,老十!”
这是让那位十爷说。
那位十爷说了,说的却是:“请二舅爷恩准。”
不听大哥的,听二舅爷的。
理虽应当,可也有点拍马屁。
白脸黑衣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