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见解,“朕看的并不是一朝君臣得失,朕看的是华夏万年基业。没有沐家代表的朝廷武力基础,文臣在云南的教化、归化就无从谈起。百年千年后,史册和民间里,沐家定然是万古流芳。太祖率领群杰驱逐鞑虏再造华夏,沐家世代镇守归化云贵,到了那时,沐家之名又会逊色朱家几分?”
沐昌祚听了这么久,听的都是面前这个皇帝对沐家功劳的认可,甚至于拔高到万年基业的水平。
他想着自己经历的这大半生,又想着家中历代流传的一些教诲和往事,一时有些失神。
“……陛下襟怀广阔,睥睨万古。臣惭愧,臣家何德何能……”
他还是这么说,朱常洛却笑着:“朕说的都是心里话。老国公不必妄自菲薄,更不能再藏拙虚度。”
沐昌祚看着他,朱常洛叹了一口气:“忧惧藩镇之祸,担心勋臣武将拥兵自重,史书里确实有不少故事。因此,朕才设了枢密院。军队,要超然,它是国家最后也最暴力的手段。朕让胸有韬略的文臣也进入枢密院,从此就是改一改历朝历代文臣总要以文制武的法子、思路。”
他又接着说:“军队如此暴力,如此重要,当然是不能肆意而为。但制衡要有度,军方也要有相应的超然地位。朕一片苦心,都是为了华夏万年基业,不只是为了朱明一朝。能跳出过度以文制武的窠臼,有一种新的制度尝试,这很重要。军与国的关系,与朝堂的关系,与民的关系,其中都有大量的事需要去做,去探索。”
沐昌祚只见皇帝笑着看他,神情殷切:“那些就是枢密院之中文臣的事了,勋臣武将呢,功名利禄,该有的自然都应该有。保境安民,流血牺牲,朝野都该敬重将士的付出。开疆拓土,力求金瓯臻于至好,那则是朕和朝堂重臣应当主动谋划的,以传后世,以待将来之用。”
“臣……”
沐昌祚欲言又止,朱常洛则很干脆地说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