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这家报社,便是太仓张家操办的?”
话音落地的同时,只听嘤咛一声。
亭外晕倒的张辅之,终于悠悠醒转。
朱翊钧循声看去,口中不忘回应徐阶:“张家在南方开办了十余家报社,湖州的报社便是其中之一。”
“许是朕登极以来,对士人过于优容,从未行族灭之举,以至于彼辈竟敢煽惑百姓,鼓动民乱。”
朱翊钧看向醒转的张辅之,失望不已:“张子赞,你家要拨得头筹了。”
张辅之身子一振,连忙拜倒在地。
他似乎只听到最后两句,一副茫然的模样:“湖州报社?煽惑百姓?竟是这般误会!”
“陛下明鉴!湖州报社绝非我家开办,定是有人盗用我家名声,行不法之事!”
说罢,连连叩首,凄声高呼。
朱翊钧见状,愈发好笑。
他也不理会张辅之,只转声与徐阶解释道:“太仓张氏虽不业报,但在暗地里,却时常为各家报社慷慨解囊、建言献策。”
“把持这些士林口舌之后,对内,可编排故事,传播名望;对外,则是颠倒是非,携势压人。”
“一旦哪篇报纸出了问题,就像眼前这般,立刻划清界限,高呼张家从不经营报社。”
别耍小聪明,别在暗中赋能,别以为找不到你。
张辅之人中被掐得通红。
叩首时又磕破了额头。
再加上此刻涨红的脸色与脖颈,整个人果真如烧红了一般:“陛下冤枉!”
“此中必有隐情,伏乞陛下容臣返乡,查明原委!”
说罢,再度叩首。
这番说辞,已经是张辅之深思熟悉的结果。
若是十死无生,那他现在就应该在北镇抚司的大狱之中。
皇帝特意将他诏至御前,总不能是为了将